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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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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1版:经济财金
印尼渔工揭捕捞业黑幕
 作者:本报记者 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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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纽西兰海域有挂着不同国家旗帜的渔船在作业,船上的渔工们则大都来自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印尼就是一个主要的渔工输出国。有关渔工被剥削甚至虐待的故事不时见诸於媒体,那麽实际情形究竟如何呢?在位於Whangarei的一家旅店里,8名印尼渔工接受了采访,其中一人说:“我们知道我们是世界上薪水最低的渔工。”他们每个月的工资是325美元,远低於纽西兰最低工资,奖金则更是低得不值一提,这些人不敢透露自己的姓名,否则雅加达那边的“蛇头”会找他们家人的麻烦。
  这几位渔工工作的Carmen Tere号悬挂着西班牙的国旗,并且享受着欧盟的补贴,在Carmen Tere号旁是一艘挂葡萄牙旗的渔船Artico号。这两艘船上有大约30名印尼工人,其中很多人已经在船上呆了60多天,虽然离开超市和快餐厅很近,但是他们每天的食物只有鱼饵----冰冻的马鲛鱼和鱿鱼块,当然船上的“长官”们是不吃这些的,“他们吃西班牙食物,肉类、新鲜的鱼和意大利面。”有时候渔工们能吃上一点长官们剩下的食物。
  印尼工人们也不允许喝船上清洁的饮用水,他们的食水来自船上一个生锈的水槽,“水是黄的而且发臭,”而洗漱都在海水里进行,船上的长官们则饮用瓶装水。
  纽西兰有360公里宽的专属经济区(EEZ),作业的渔船大部分来自海外,主要是韩国渔船买毛利的配额进行捕捞。捕捞行业一直盛传奴役工人的丑闻,而印尼工人一直是遭受虐待的受害者:此前有工人死去,有渔船沉掉,令纽西兰海产行业的整体声誉受到了损害。政府表示要在2016年前要将这些渔船的旗帜更换成纽西兰旗,这样船上的渔工们就能够享受纽西兰的薪资和工作条件,不过相关法案尚未获得通过。
  Carmen Tere和Artico由西班牙的Angelsonia Pesca公司拥有,他们在奥克兰和Napier两地作业,纽西兰基础产业部表示这两艘船获得注册国的许可,在纽西兰EEZ以外捕捞剑鱼和金枪鱼;Carmen Tere有执照可以在奥克兰及Napier卸货,Artico则可以在法属波利尼西亚的Papeete卸货,但是这两艘渔船都无权在纽西兰EEZ中捕鱼,然而工人们描述的则完全是不同的故事:他们违法捕捞蓝鳍金枪鱼,这种鱼类属於濒危物种,从这几名渔工提供的手机照片上判断,他们捕上的蓝鳍金枪鱼每条约200公斤,而每公斤价值约200纽币。
  违法捕上的蓝鳍金枪鱼会被另行加工,作好记号後保存在易於倾倒的地方,一旦有检查船过来,这些鱼会被悄悄倒进海里。今年8月份纽西兰海军就曾经登船检查过,当时渔船没有在纽西兰EEZ范围内,而检查人员也没有发现藏在船上的蓝鳍金枪鱼----靠岸奥克兰後,这些鱼被转到集装箱运往西班牙。这几名印尼人说船靠岸奥克兰後又有检查人员上船,但是他们只跟船上的西班牙人交谈了一下,仍然没能发现船上的蓝鳍金枪鱼。
  外国渔船在纽西兰海域作业,纽西兰会给他们招聘的印尼渔工签发旅游签证,允许他们从机场去到渔船上。渔工们说他们的护照和在印尼签的雇佣合同一开始就被西班牙人拿走。由於受到虐待、贫穷以及没有工资等原因,渔工的离职率很高,有些人乾脆在奥克兰黑了下来,被发现人数不对时,船方会告诉当局这些人在Artico号上。
  大部分印尼渔工欠着债务,他们要支付折合465纽币的劳务介绍费,其中三个人出了事故而有伤病,但是船长对他们提出的治疗要求一再拖延,其中一人在受伤25日才得到了医治。渔船一次出海大概要60至80天,有时候一天工作16个小时,中间只有一两小时的休息时间。
  本月初Carmen Tere和Artico进入Whangarei的船坞维修,在此期间渔工们没有工资,但是却要干些油漆船只的活。
  基础产业部发言人说这两艘船不归纽西兰法律的管辖,工人们持旅游签证但是允许工作,而Carmen Tere卸下的7批渔获都是黄鳍金枪,同时在海上转运也获得了西班牙政府的许可。
  对於印尼渔工反映的违法捕捞蓝鳍金枪鱼的问题,基础产业部要求其提供证据;而Carmen Tere和Artico的船东先是矢口否认支付印尼船工“血汗工资”,接着表示这些事务不适用纽西兰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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