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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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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1版:经济财金
不蹈林业覆辙奶业须提高附加值
 作者: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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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国际市场高奶价的诱惑下,新西兰的农业中心正在迅速向奶业倾斜,南岛目前就有超过50座饲养绵羊或者肉牛的农场在改造成奶牛场,因为单位面积饲养奶牛的产值几乎是绵羊的10倍。
  奶业无疑在为新西兰的出口业贡献着越来越大的份额,但是由于初级产品价格在中长期上的波动,仅靠不断提升牛奶产量也同时蕴含着很大风险,,新西兰奶业应该将更多的关注投向深加工领域以提高产品附加值,而Fonterra离完全发挥潜力还有非常长的一段距离。
  本国的林业就是一个前车之鉴,目前林业已经被外国资本控制,并且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着低附加值的塬木出口,这是当初不注重在木材深加工领域投资的后果。
  40年前,林业是新西兰的希望所在,恰如今天的奶业和以Xero为代表的科技业,当时的新西兰股市由几隻林业股主宰,但是这些公司没有抓住产业升级的机会,导致逐个陨落,大部分纸浆产业都落入外资之手;人工林的很大一部分也成为海外基金的猎物----其中不少基金为北美一些着名大学拥有,他们没有兴趣在深加工进行投资。
  1992年塬木出口在林业中的比重是29%,2012年这个比重是50%,而到2013年9月份年度更是升至55%;林业出口额的变化同样显示了上述趋势,自1992年以来,塬木出口额增加了4.4倍,现在占林业出口总额的43%,而1992年这个比例是23%,这对本国总体经济的发展是不利的,也导致整个林业工作岗位增加缓慢且薪资水平低。
  1992年塬木出口的13%去往中国,现在这个比例高达67%;出口韩国的塬木数量从1992年的37%降至16%,而日本从47%降至6%。新西兰的林业和奶业对于中国市场的依赖度越来越高,短期内这是好事,因为中国有能力为这些大宗商品付出较高价格,但是从长期来看,这是难以持续的。
  40年前新西兰在辐射松生产方面居于全球领袖地位,而智利差了一大截,但在调整了国家战略目标后,智利在林业方面已经超过了我们,他们更愿意在生产高附加值产品上投资。在全球林业产品贸易额中,智利的份额已经从1970年的0.32%上升至2012年的1.96%;同期新西兰所佔份额从0.56%增加至1.4%。智利非常注重发展纸浆和造纸业,尽量减少塬木的出口。
  再看一下本国的奶业,它对奶粉出口的依赖程度非常高,短期来看,由于中国需求的增长,这有利可图,但这不是长期性发展战略。Fonterra的长期性战略就非常模煳,即使在其股东基金上市后,这个问题仍然没有能够解决,本来这个基金应该用于扶持Fonterra的深加工项目,但是它还远未能发挥这方面的作用,因此这个基金的市值只能与不是一个量级的A2 Corporation和Synlait Milk相当。去年Synlait Milk的股市总回报是79.1%,A2 Corporation是50.9%,而Fonterra基金只有13%。
  Fonterra基金的设立到底是为了发展高附加值产品,还是仅仅为了增加奶粉产量,尽量利用目前的高价位时段赚一笔呢?相信Fonterra旗下的农场主股东们肯定希望是前者,但Fonterra的问题是,它更多的是一个初级产品生产者而非一个品牌或者面对最终消费者的经济机构,这是因为新西兰的“奶业重组法案”要求Fonterra收购所有农夫提供的牛奶,这样随着越来越多的土地被用于饲养奶牛,这个合作企业不得不将有限的资金用于建造奶粉厂,而不是用于开发品牌和生产高附加值产品。这形成了一个高风险的体系:农场主们借了大笔债来开发奶牛农场,Fonterra建造更多的奶粉厂来加工牛奶,一旦奶粉价格大幅下挫,双方都会陷入困局。Fonterra也在提高负债水平,并在上周发行了12.5亿元人民币的五年期债券,用于发展中国业务。
  上述情形曾发生在30年前的林业上,但是所有人都在谈论增加人造林面积,当时称为“林木之墙”,林业企业也大举借债从智利、美加、英国和澳洲购入更多的加工设备,而当商品价格下跌时,这些企业因为负债率高并且过度依赖基础产品的价格而一下子陷入困境,导致被併购重组。
  如果新西兰奶业能避免重蹈林业的覆辙,关键之一就是Fonterra能够更多地投资于附加值高的品牌产品,同时花更多的精力在品控上,防止诸如产品污染之类的丑闻再次削弱品牌影响力,那么它将更有能力抵御商品价格下跌带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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