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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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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2版:先驱博客
他们为何逃离不开北上广
 作者: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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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社科院发布了《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在和谐和宜居两个方面,北京、上海和广州均不敌一些中小城市,未进前十名。但我们知道,大学生就业的选择,首选还是北上广,很多嚷嚷要逃离北上广的白领,至今还是没有逃走,有些贸然逃走的,最后又选择了回来。
  社科院的好些报告,都难以令人相信,但这个报告,似乎还是靠谱的。即使从感觉上,我们也知道,北上广的确没有一些中小城市宜居。高污染,高房价,高物价,高竞争再加上高度的拥堵,一共「五高」,夸张点说,已经使得中国这几个超大规模的城市,变成了人类不适宜居住的所在。但是,奇怪的是,为何人们还争先恐后地往里挤呢?
  原因很简单,北上广有独特的吸引力。其实,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挤在北上广,但是,真正能逃离的人,大抵已经小康,又没有了进一步的发财梦想,于是,就会选择一个类似丽江、大理这样的旅游城市,开个小店,悠闲地过日子。但具有这样的资格和这样旷达心态的人,并不太多。多数的年轻人,他们还有梦,成家立业,似乎也是在北上广机会更多。
  很简单,北上广的市场大,在市场里,也大体上能按市场的规矩行事。年轻人无论就业还是创业,靠自己的才能、手艺和创意,是有可能打下天下的。老板用人,至少还是要看这个人能否从市场上给他带回来什么。
  可是,中小城市不一样,很多地方,市场几乎完全屈从于权势。几个有权势的家族,往往垄断了从权力到利益塔尖上的一切。很多内地中小城市,连做教师,都得有点来头,至少得跟权势家族的外围沾点亲戚。否则,就算你名校毕业,照样没有人理你。市场的规矩,人才市场的规矩,在这里全然不起作用。
  尽管北上广这样的巨型城市,阶层固化的现象也很严重,但总的说来,那些处在社会金字塔最底层的人,还有机会,或者看起来有机会。但是在多数中小城市,则根本无望。
  其实不是北上广发展的环境真的好,而是中小城市实在太不好了。也可以这样说,北上广的相对优势的保持,不是城市本身越来越优化,而是中小城市退化、劣化得太厉害。当然,在中国如此规模的城市化过程中,这样的现象,是值得警惕的,如果再不扭转,城市化也许就是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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