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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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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D04版:读者文苑
真话的深度
 作者: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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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中国青年大作家,描写了发达国家的绿树红花,还有那林间的小鸟,来比中国受了污染的环境。于是引得的大大反响,连绵不绝。要说起中国的环境,确实是个非常大非常严重的问题。已经让人民健康受损,发展难以为继。思之令人痛心焦虑。因此青年大作家,还有许多的作家科学家的此类发言,确是实实在在的真话。
  然而有此地华社老作家,一上来就接著老奥那话下个结论,指责中国对环境不知保护只知索取,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国。至此,便是要将一些由表面现象归结出来的“真话”,直接归结到某个制度的责任上来。说话的角度便有一个大变。
  要认真说起来,不单是中国,但凡是要用第三世界国家的现状去比西方,那负面的“真话”,是一张口一执笔,一来便是一大把。只看日常交通的车祸船沉,也只作一对一的单比,也能从那死伤的数字,猜得出发生地来。只看发达国家的火车汽车,宽敞明亮的车厢里没几人,而第三世界国家那汽车渡船,一超载便是几十几百。火车顶上,一串一串的免费“乘”车之人,用鞭子驱赶都赶不下来,便知那原因为何了。
  倘再深入一些,那些可怜之人可怜之事,比如卖肾脏的,被买了子宫怀孕的,还有被当了药物实验活体的,小小年纪成了孌童雏妓的,从统计数字上说,大多便来自于第三世界。很多的地方,行的正是某些人赞赏的“自由民主”之主义。
  就连自杀的原因,也是大为不同。第三世界人们要自杀,大多给不出发达国家自杀的人们那些高级理由:迷惘苦闷忧郁。他们的自杀是出自于低层次的人生痛苦:贫农要饭当得没有出头之日,没土地没饭吃养不起家人活不下去。——希腊遭遇金融债务危机,弃儿人数成倍增长。那是原以为只出现在第三世界的陋习。大洋上那些难民船,也不见去投奔欠发达的自由民主主义。——很多还正是从那里来的。
  对于表象之真的话深入作些分析,便会明白其中隐含的道理。于是便会懂得,欧美的生活方式及生活水平,是以物质资源及财富作了根本基础的。而这基础,又是自几百年前就开始积累起来发展起来的。因此第三世界国家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自然应当以“更好”作为目标,却无法以欧美中产阶级人们的生活水准作了目的。
  发达国家的树绿著,住在上头的鸟儿幸福地唱著,一是因为丰富的土地资源,养著远远少于别国基数的人们;二是有著雄厚的资金及科学技术,保护著那环境。在这经济世界,更还有金钱所造出的经济槓桿,发挥著极大的作用。此处造纸需要的纸浆,是彼处的树木被砍,别处鸟儿们的家园被毁得来的。此处的土地乾净,是因为产生废水的粗陋工厂,建在别国的领土上。而生产必生的有毒垃圾,是被从发达的地区倾倒到欠发达的地盘上去。
  站在发达国家的角度居高临下拿了此地尺度去与中国现状相比,确是有很多表面的“真话”可说。于是前有老奥所说的话,再跟上来中国青年大作家的话,都是拿了发达国家的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生活水平来比照中国。于是对中国而言,便是处处有真话,面面在夹攻。——迷迷茫茫看著,真不知路在何方了。
  而那类一上来就将矛头直指制度与政权的作法,更是利用了现象之真,遮蔽了原因之真。不仅是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反之,更多更大的问题,甚至难以收拾的局面,正是由这类“不负责任”的话,给引动著制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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