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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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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4版:三人行
道德失落,道德回归
 作者: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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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游客在世界各地旅游发生车祸的新闻常有。其中令人注目的事情是与中国游客个人素质不佳相关的事件。不久前因班机延误而大闹泰国机场的事件更是惊动全球,以致中国旅游部门出面干预,教育和处分了个别闹事者。
  高消费能力以及相对较低的素质,是中国游客的两大突出“属性”。前者倍受欢迎,后者则相反。他们使旅游国民众对其形成一种又爱又恨的纠结。
  许多人对中国人上述现象产生焦虑。爱国人士为之痛心;有的人为之幸灾乐祸,有的趁机做起反华文章,煽动反华反共情绪。
  今天网上一则新闻引起我的关註:一日本民间组织借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编造了一则中国老人在日本“碰瓷”行骗的新闻,还煞有介事张帖告示,经香港凤凰电视台高调转发,引发中国媒体一片哗然。今天该日本民间组织终于发表道歉声明。
  中国一名老人在日本被指碰瓷事件又有新进展。原本向当地居民发布书面公告,声称中国老人“碰瓷、恐吓”的京都祇园町南侧地区协议会发表书面声明,承认原通告有失实之处”云云。
  “碰瓷”是近年来在中国大陆道路上出现的社会怪现象之一。我现在身在大陆旅游,与周边的人们说起“碰瓷”无不痛恨。不止“碰瓷”,就是其他如乱拋垃圾、不遵守交通规则、不礼让现象也是说起来人人皆不齿。可见公德仍然深植人心。
  我每年都会回中国大陆一游。每次回来都会发现许多进步的现象。例如:乘坐公车、地铁,让座的现象和年轻人多起来了。我曾告诉在新西兰的朋友说:我感到社会上传统美德的回归很明显。
  这些年轻人是怎样“多起来”?传统美德从哪里“回归”?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首先想到孔子的一句话“礼失求诸野”。(汉字代班固所著《汉书‧艺文志‧诸子略序》中有一段:“仲尼有言:礼失而求诸野”)
  孔子说的“礼”就是当时国家、社会,特别是王公贵族所必须遵守的道德规范。“礼失求诸野”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如此:当社会和当政者的道德礼仪全部消失的时候,它们是可以寻求回归的。而要寻求它们的回归,只有一条路:到老百姓中间去寻求。
  显然,今天那些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是从这些年轻人昨天的一时失落中自身提升起来的。那些传统美德,是从一直深深存在于民间民俗中间,“回归”过来的。
  中国从先秦春秋战国到秦汉唐宋,五千年的文明史,曾经出现过多少辉煌的道德文明篇章?不过,也出现过一些衰落的时候。当文明衰落的时候,社会道德文明衰败现象自然不可免。衰败衰落之后,跟随而至的是复兴。复兴的过程,孔子另外有一个说法“克己复礼”。不过“礼失求诸野”的说法更加贴切近代中国社会的发展史。
  清末民初,中国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衰落至极,国家民族濒临灭亡。中华民族怎样自救?中国人如何救国?纷纷扰扰中,有一个人走进湖南的农村,到农民中去传播“马列主义”,传播“痞子救国”真理,发动农民起来革命救中国。
  他似乎有一点受到孔子“礼失求诸野”的启示?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发动平民百姓起来振兴中华文明和优秀传统文化,是当今中国领导人应该思考的一个大考题。
  是的,孔子深感春秋战国各国征战不己,传统道德沦丧,他主张的“克己复礼”是想恢复古代周朝的道德礼仪,那是行不通的。然而他的“礼失求诸野”是对的。他没曾想到,“礼失求诸野”却被他的后人毛泽东氏无意之间继承了。君不见因为相信、依靠平民百姓和最广大的群众,延安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初期,中国人社会的文明道德风气如何令人羡慕难忘?后来因为毛氏自己的文化大革命错误以及种种原因,共产党逐渐疏远平民百姓,造成了今天中国人社会的某种“礼失”,某种道德危机。
  最后,游子草作《采桑子》一首如下:
  孔子不知身后事,礼求诸野。礼求诸野理切切。
  毛氏不识古典美,农工建业。农工建成千秋业。
  毛泽东的“中国化马列主义”和“土地革命”曾经被称为“山沟里的马列主义”和“痞子”运动(农民运动),没想到这种“山沟里的马列主义”和“痞子”运动却领导中国革命取得成功,才得以建立了现代中国,并即将走向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相信习近平如果能够坚持依靠群众,实行“礼失而求诸野”,一定可以带领中国社会走出当前的道德沦陷危机,领导中华民族走向复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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