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我从此路过,上前解围说:“放几本杂志,也不碍事,城管有话好好说嘛。”不料对方竟冲著我怒吼起来“杂志就可以占道了?!再说,这关你什么事,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很想说,城管同志,你别忘了你穿的是便装,又没出示证件,凭什么吆五喝六地“执法”呢?即便人家占道了,非要清理,也应该好好说啊,怎么能像训孙子一样呢?
城管同志,你可能忘了,你是城管,是受民众委託管理城市的人,享受的是纳税人的供养,应该有点公僕的样子,怎么能够一身匪气和霸气呢?怎么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呢?你问我,你训人关我什么事,是因为你忘却了,每一个公民都有监督政府、批评官员的权利。
相对于你的彪悍魁梧,我瘦小的身板,几无缚鸡之力的手,绝对弱势,无论如何都只有吃亏的份儿;相对于你粗獷暴戾的腔调,我文人式的劝说显然软弱而无力;相对于你蛮横粗暴的态度,围观百姓只能低头沉默,唯恐惹祸上身。但是,你一次次“胜利”的背后却是人们对城管群体的差评和厌恶,对城市生存品质的抱怨,以及“世道艰难”之类的感慨。
我们之所以深爱著武汉这座城市,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她的开放包容,近代百余年来她总是以兼容并包的姿态,给每一个贩夫走卒以安生立命的机会。今天,仍有许许多多的小摊小贩生活在这座城市,他们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和城管躲猫猫,一次次忍受被人当孙子训,是因为他们的隐忍背后往往有一双稚嫩的眼睛在扑闪,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在嗷嗷待哺。为了生活,为了给孩子买一身冬衣,为了供孩子上个学,他们餐风饮露、疲于奔命,何其艰难和不易啊
城管同志,请你不要这么凶。当你准备对摊贩开骂、动手时,请冷静想一想,这些所谓的“刁民”也是为人父母者,在孩子们眼中他们也是温柔的母亲、如山的父亲,他们用肩膀扛起的是孩子们的美丽梦想,他们应该得到包括城管在内的全社会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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