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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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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4版:三人行
雨中小恙
 作者: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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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五天风狂雨骤,一连五天的发烧咳嗽。
  上周“三人行”写罢搁笔,感觉喉咙发紧,接连几声咳嗽,打了了冷战——“不好,我要发烧。”每次感冒,都是一样的先兆。“快放一缸热热的水去泡澡,包你没事!”这是外子包治百病的良方。问题是,泡了热水澡我反倒爬不起来了。
  次日清早一阵风一阵雨,我的咳嗽大有挑战风雨的气势,还外加头痛不止。不再理会那泡澡祛病的建议,转而打越洋电话去美国向做医生的妹妹求助。“吃我留给你的抗感冒药,可以减缓症状;卧床休息,多喝水。”——医嘱总是简单、切实可行、不容置疑的,口气像极了呼吸道内科专家的父亲。
  药里有镇静的成分,于是我一天昏沉沉睡一阵醒一阵,多半是被风猎猎、雨瀟瀟吵醒的,但房内暖洋洋,爱猫懒懒的依偎在身边,令睡意更添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风雨不断,病也迁延不断,以往病上三天我就要著急了,觉得耽误了很多事情,甚至因此生出罪恶感。但这次不同,北京人有句歇后语说是“阴天打孩子——闲著也是闲著”,古代社会很多职业是靠天吃饭的,风雨天不能出门做事,便拿空闲的时间来管教子女,京味儿的幽默感十足,给我的安慰也十足:下雨,病中,而且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做,安心休息,不亦乐乎?
  头痛不能多看书,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气定神闲,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静养——是要身心都安静下来才能休憩养生呀!人一静下来心灵自然放松,听那敲窗的冷雨阵阵,越显得屋里的日月自在安逸——火炉里跳动的火苗变幻如精灵的舞蹈,曼妙婆娑;咖啡的浓香、茶盏上玫瑰的嫵媚再加上奶香的浓腴,啜一口比平时在匆忙中格外的香醇;窗下我手植的蟹爪莲正开得如火如荼,烂漫中高歌一曲生命的礼赞;爱猫肆无忌惮的卧在炉火边添爪子洗脸,屡屡洗过耳后——“今天有客要来呢。”笑著说给在客厅看电视的外子听。
  “来客人看你咳嗽的狼狈样子?”他讽刺我,“说,中饭想吃什么?”
  “西红柿鸡蛋面!”说完就后悔了——他哪里能理解北京人的西红柿鸡蛋面是指汆儿卤拌面,不同于西红柿、鸡蛋、木耳、黄花、海米勾芡的打滷麵,更不是上海人的番茄蛋汤麵,水要少,汁要浓,是汆儿卤而不是汤……
  “汤少些,加些胡椒粉,唉……”徒劳的补充了一句。母亲从小教导我,不做饭,就别挑剔,但谁让我是在生病呢,小病是福,借用一句流行语:病了,就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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