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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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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11版:风云评论
揭官场病态 双面人 —权财下的监督失控
 作者: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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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把现今时代戏称为“表演时代”,相当多的贪官都在努力地提高演技,争做“优秀演员”。其中,中国广西贺州市原副市长毛绍烈就是一位“优秀演员”的代表。他一边身穿朴素旧衣,一边受贿敛财千万;前脚重抓廉政建设,后脚借干部陞迁大收红包。一路受贿、一路伪装、一路提拨,这一系列违法乱纪行为持续长达16年之久。2015年4月初,毛赵烈一审获刑17年,并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300万元。
  外界有舆论分析认为,毛绍烈伪装之巧妙,源于他对自己有著充足的“信心”和“坚强的毅力”,能够在16年的时间里过著“双面人”的生活。而这一点与前不久刚病逝的前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徐才厚的“假面人生”颇为相似。然而,戴著假清廉面的“面具”官员在官场俯拾皆是,几乎所有的贪官都道貌岸然,满嘴的清廉和仁义道德,这种近乎病态的环境不得不令外界深思。
  也正因如此,当下摆在眼前的或许并不仅是官员如何的腐败、如何的违纪、违法,抑或是官员贪腐多少金钱,玩弄权力于鼓掌之间云云,而是造成官场乱象的原因。有学者认为,官员的“双面人生”不在于公与私之间,更在于权力被剥夺的前与后,这是更鲜明的对比,也是更强烈的视觉冲击。分析称,对干部监管的缺位和放松,才是滋生“双面人”生存的土壤,腐败也因此孕育而生。

  “狡兔有三窟”

  古语有云:“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而毛绍烈的“窟”不止有三个,一个是打扮朴素,便于迷惑人眼;像是媒体所报道的称他平时衣著非常朴素,所穿的衣服大多是旧的,据曾经一位与他同住一栋大楼的干部说,夏天经常见毛绍烈穿一双塑料拖鞋,很难看出领导“范儿”,而且他的皮带也太旧了,表面都裂成四五节;而第二个“窟”是收钱只收熟悉的人的钱。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严格控制接触商人的范围,只与熟悉的老板进行权钱交易,有的“金主”与之权钱交易长达8年时间。并且他对于熟悉的商人和干部,从数千元的“红包”到百万元的巨额贿赂,毛绍烈一概收入囊中;第三个“窟”则是大唱廉政口号。这一点在他任县委书记期间就表现的尤为明显。据称他经常找县纪委领导研究廉政工作,印发廉政警言警句,制作反腐倡廉的台历,传达各种廉洁从政的精神。此外,他还善于藏匿不法财产,比如他受贿的钱财大部分用假身份证、或亲朋好友的身份证开设账户存进银行;也有将大量受贿款用于购买黄龙玉。
  细观毛绍烈的“双面人生”,实则与前段时间病逝的中共前军委副主席徐才厚的“假面人生”颇为相似,二人都善于做戏、欺上瞒下,仕途可谓一帆风顺,徐才厚随著掌管的权力和资源水涨船高,在政坛上一度呼风唤雨;毛绍烈虽为“地方小吏”,又何尝不是如此?有分析认为,权力寻租的时间和空间因权力增加而愈加庞大,这给国家和群众造成的潜在损害和创伤是无可估量的。
  诚然,外界绝不容忽视的是那些双面官员的“做戏”之风。难道就仅仅只有徐才厚、毛绍烈两位落马之官上演著“政坛表演大戏”吗?事实上远远不止如此,梳理媒体报道可以发现,十八大以来,贪污腐化高官相继落马,他们的“双面人生”也曝光在人们的目光下。
  山东省委原常委、济南市委原书记王敏在2014年12月18日王敏落马当天,他还在全市领导干部大会上作廉政警示教育报告;遵义市委原书记廖少华曾多次主持反腐会议,但背地里收受贿金上千万;当然,没有贪官会去宣扬自己的贪得无厌,但是贪官会伪装成“反腐先锋”,像是湘潭市原副市长朱少中就是这样的人,他在长达7年的时间里,朱少中满口反腐倡廉,背后贪污受贿。在其落马之后,有媒体披露他在父亲的葬礼立“拒收礼金”的牌子,然后却在背后收受百万元,之后朱少中落马也对其是不小的讽刺。
  众所周知,小说《西游记》里面曾有“三打白骨精”篇章,白骨精的三变,让凡人唐僧真假难辨。如今,一部分落马官员恰似天生就会演戏,综其以上落马的官员其实不难看到,他们有著共同的特征,其一,工作上废寝忘食,生活上贪污腐化;其二,百姓赋予权力过多的为自己谋私利;最后,不管是“形势所迫”还是“一厢情愿”,当“官”有了“实权”之后,对外界的金钱、色诱等无法抗拒,最终走向不归之路。显然,这种表里不一的的面容令外界民众会产生厌恶之情,但从另一层角度解读而言,对于官员的监督,是不能只察其外表。而这也恰恰是当下中国政治官场上普遍存在的“弊病”。

  揭开“伪善”面具

  古人云:“善变是人的本性,但万变不离其宗。”落马官员的“双面人生”,其过程纵然惊心动魄、曲折迷离、变化多端,但结果却是早有“定数”,这一切皆是体制弊病、官场恶劣环境和扭曲的思想观念所致,不仅导致官员自己身陷囹圄,而且还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在中共反思徐才厚案件的教训中我们能发现,其所作所为与中国历史上的庆父、赵高、董卓、李林甫、蔡京、魏忠贤、和珅等十大奸臣有著“惊人的相似之处”。即“奸”无德无品、大奸似忠;“贪”,贪得无厌、贪赃枉法;“霸”,无法无天、专横霸道;“假”,口是心非、“两面人”;“私”,结党营私、搞山头。
  落马官员对待工作和生活“截然相反”的态度,有分析人士认为,其一,“一面是勤勤恳恳、废寝忘食,另一面则是骄奢淫逸、贪污腐化。”官员用这种“表面矜持”,来遮掩“背地放纵”的行为,都是为了逃避群众的监督,对“道行”不深的公众来讲,的确是真假难辨。由此可见,落马官员“双面人生”的养成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这种特定的体制之下,为迎合政府和群众的口味,从适应到改变,再到逐渐形成,是“体制和环境”造就的结果。
  其二,“工作的废寝忘食”与“生活的贪污腐化”是两个极大的对立面,把这两个“极端”集于一身的官员之所以会落马,与其贪权贪财、作风飘浮的“病症”有很大的关系,这不仅是个人的思想存在问题,而且还与现行的制度和体制有直接的关系。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时代官员群体病态的集中体现。落马官员的“双面人生”再一次给中共反腐倡廉工作提出新的要求。面对现如今的官员都善于做秀,并且喜欢用假象来包装自己,要发现并把这些生活腐败的官员彻底剷除,不仅仅只是依靠执法执纪部门“火眼金睛”的本事,更应是从制度、措施上实行进一步的完善。
  其实纵观历史,不乏有朝代是奸臣当道,祸国殃民的,其罪行令人发指,或横征暴敛,挟天子以令诸侯,或当权干政,陷害忠良于不义,或偷奸耍滑,视国库民脂为己出,而往往是兼而有之,败坏朝纲,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是他们的共同本质,而结局是民怨鼎沸,国力日衰,最终闹得是国将不国,前有赵高指鹿为马,后有和珅盗国敛财,大清将倾。这些奸臣贪吏无不是巨贪大腐,无不是千古罪人,实在应引今人为鉴,今人不胜衰之,而后人衰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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