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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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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1版:咨询教育
张老师谈教育 -《优秀是教出来的》 恐龙与蛋头何辜?问题就出在「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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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师(张云腾)
  张老师在台湾担任教师25年。移民纽西兰后创办「奥克兰教育中心」,在台湾则成立了「张老师留学中心」。张老师是中文电台AM936教育节目《优秀是教出来的》主持人。他每年组织学生团访问美国、英国的大学名校,参加过50余场招生办公室的说明会、70多次校园导览。许多张老师的学生已经入读哈佛、普林斯顿、牛津、剑桥等名校,他擅长于「教育规划咨询」。
  微信公众平台ID:besteduusa咨询邮箱:edu.to.best@hotmail.com


  连续两期专栏讨论「软实力」,朋友调侃,张老师,赶快开办一个「软讲座」吧!您别当笑话看,我正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呢。从个人、社会百态到人类历史,多少的疏失、谬误、幻灭和罪恶都根源于软实力问题,当然,它也成就了许多个人或集体的荣耀与辉煌。「软实力」的概念很抽象,但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与人生当中,它似乎又无处不在。
  恐龙法官,不适任法官?
  2010年9月25日,上万个家庭静坐在台北的凯达格兰大道上,人们合唱著:「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小孩。」因为一连串幼童遭到性侵的案件被法官轻判,群众发起了连署、游行、静坐的「白玫瑰运动」,强烈要求汰换不适任法官,并呼吁落实维护儿童人权的保护制度。
  在台湾,「不符合社会普遍期待」的司法判决被民众和媒体称之为「恐龙判决」,承审法官就成了「恐龙法官」,这变成了近年来最流行的新名词之一。在20世纪前半期,科学家普遍认为恐龙是行动缓慢、慵懒、体型巨大的冷血动物〈目前已发现多种小型恐龙,是否为冷血动物则仍有争议〉,恐龙何辜?竟然和当今的负面形象连结在一起。
  恐龙是活跃于2亿3千万至6千5百万年前之间的史前动物,于是,观念过时落伍、反应迟钝而无法感知社会脉动、判决不符合情理判断的法官就被冠上了「恐龙」称号。台湾的法官仍然普遍遵循「法官不语」的自制原则,这也是他们很少为自己辩护的原因。
  法学教授陈志龙指出,从1986年开始,台湾大学法律系就把逻辑学课程拿掉,现在的学生几乎不念逻辑学。陈教授接著说:「只要通过考试,他们就可以像在军队里一样,按期别慢慢爬升到将官。只要你去背多分、背补习班的讲义,背别人讲什么东西就好,但他们没有自己的东西啊!」恐龙法官哪里来?台大法律系教授直接点出,司法人员的养成教育大有问题。
  担任过7年地院法官、15年执业律师的周春米女士点出了问题:「你从『司法官训练所』这几个字来看,它在训练而不是在养成。我在训练你,先拼命地挤给你一些上了战场马上要用的东西,那管他是否来得及思考、来得及转换成自己的东西。」
  1980年代,比利时布鲁塞尔有一名女子半夜从阳台跌落马路而陷入昏迷,一名男子路过时发现了,趁机洗劫这女子身上的财物,但是又不忍心她因无人搭救而伤重不治,于是在报警后才离开。警察从附近的监视器中看到了事情经过,将这名男子起诉,法官最后判决这名男子无罪。
  法官的判决书上这样写著:「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脆弱和黑暗的一面,对拯救生命而言,抢劫财物不值一提。就法律层面来说,我们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相关的善行而赦免他的犯罪,但是,如果判决他有罪,这将对整个社会秩序产生极度负面的影响。我宁愿看到下一个抢劫犯拯救一条生命,也不愿看到遵守法律的无罪者,对于他人所受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并不认为案案重判的法官才适任,这位法官的判决文感动了很多人。适任法官与恐龙法官的差别何在?前者是智慧与慈悲兼具,后者是只会背诵法律条文的法匠。人们对于恐龙过时、迟钝、冷血的印象,相对的是与时俱进、反应灵敏、热情而慈悲,后者就是典型的「软实力」特质啊!
  蛋头学者,它和Egghead能画上等号吗?
  台湾辅仁大学心理系的学弟性侵学姐案件目前正闹得风风雨雨,原来的社科学院院长和心理系主任以「处置不当」为由遭校方停职调查,对于媒体、学校和大多数辅大学生的质疑,几位受处分的教授则动员资源提出反扑。最新的发展是,辅大学生会开始串连要把几位相关的教授逐出校园。
  整个事件让我想起「蛋头学者」这四个字,我在网路上遍查这四个中文字,几乎一面倒地都是负面解释。整理一下,「蛋头学者」大致上有下列几种诠释:第一,只会读书议论,专做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研究,行事又拘泥于文字、无视于现实的人;第二,只会空谈理论,不会办事情,没有解决问题能力的学者;第三是台湾博客对蛋头学者的批评:「喜欢利用公器谋自身出路,尽说些政治正确的话以逢迎拍马屁,像变色龙一样,具有适应社会舆论或权力环境的个性。」
  网路或媒体已经简称这次辅仁大学的风波为「辅心事件」,遗憾的是,事件的所有关系人都是成年人,即使是校园事件的处置也不能逾越国家法律的分际,保护受害者的名誉并避免其受到二次伤害是处理整个事件的最高准则。心理系竟然另外设立工作小组处理,并且把受害女生拉到一百多位师生面前,在这样的讨论会上公开亮相陈述,有人愤怒地指责这是没有人性的「公审」。我要生气地说,这些教授老师不是「蛋头学者」,什么才是「蛋头学者」,甚至,辅仁大学校长也难辞其咎。
  更令人不解和遗憾的是,这事情发生在心理系,这是一个专门培养心理咨商师或社工人员的专业,此种专业更需要「解决问题能力〈Problem Solving Skills〉」的素养,才能胜任指导别人「如何解决问题」的工作。结果呢?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的问题都处理得荒腔走板。整件事情的处置,从思维到行动,我们看不到一个心理学者的专业和素养,也看不到「反省能力」,这说明了高学历和名校经历不一定能培养出一个人的「解决问题能力」。
  「解决问题能力」不但是一种技能、一种智慧,它也是人生当中非常重要的「软实力」。有家长问我:「张老师,您能不能开一个培养软实力的班?」对不起!最好的「软实力培训班」就是您家里的日常生活和家务事。这年头有很多奇怪又矛盾的事情,有些孩子在家里四体不勤且要别人伺候,却常常跑去外面做义工。一起做家务事,在家里帮能帮的忙,从小就养成这种习惯,您的孩子一定可以培养出一生受用不尽的「解决问题能力」。
  权威的Collins Cobuild英汉辞典解释Egghead就是书獃子,指的是过于崇尚理论而不重视实际的学究,就算这样解释,「辅心事件」中的相关老师教授都不具备这样的品格。英文里头,Egghead有时也用来形容知识高、智力高的人,「蛋头学者」和Egghead能否画上等号?就留给您和英文老师去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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