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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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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10版:先驱文化
大隅良典获诺奖 日本科学界的隐忍与传承
 作者:一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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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度诺贝尔医学奖公布,这一次没有双黄蛋和三黄蛋,颁给了一位日本科学家——大隅良典,以表彰他在细胞自噬领域的研究。
  对于已经71岁的大隅良典来说,这个奖项并不让他觉得意外,甚至只能说是锦上添花。
  早在2013年,大隅良典就是诺贝尔奖的大热门。当年的获奖者之一、美国科学家兰迪·谢克曼的成果是利用酵母平台发现了参与调控囊泡运输的关键基因,今年获奖的大隅良典,也是通过酵母平台的筛选,发现了调控细胞自噬的关键基因。
  通过酵母平台进行深入探究,这其实是科学界的一场接力。全世界首次确立酵母为性价比最高的遗传筛选平台的,是美国科学家、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教授利兰·哈特韦尔。他本人拿到了2001年诺贝尔医学奖。
  我们常说,一举成名天下知。尽管在学界已声名鹊起,但对于普通读者来说,知道大隅良典的人并不多。从他的简历来看,置于中国学界,算不上光鲜,我们可以再看看他:自小在偏远的海滨城市福冈上学,按部就班做研究,51岁才评上教授。
  这其实是二战后日本大多数知名学者的成长之路。一般情况下,大学毕业后,他们会跟著导师做博士,然后当助手,成熟之后再去别的学校或研究机构历练,最后继承导师衣钵成为知名教授。这时,他们一般都已50岁出头。又如,2014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中村修二,走的也是这条路。
  中国人可能会担心,这样的体系下,大老板(大教授)可能会压制下一辈研究者的个性与发挥。
  实际上,这正是日本学界的一大特色:隐忍。其一,日本名校的教授不多,能够成为名校教授的,多是业内真正的大咖,跟著他们做研究,在研究经费和条件上占有不小优势;其二,教授不会限制副手们的科研,这些副手们大多是自己独立带团队开展研究;其三,从传统来说,副手们要评教授很难,这其实就断了他们通过“第三条道路”晋陞的念想,剩下的只有一条道:必须做出成果。
  从大隅良典的简历来看,两个人对他影响深远。一个是他的博士导师——今堀和友,一个是他博士导师的导师——水岛三一郎。
  今堀和友是日本知名学者(今年5月8日去世,终年96岁)。大隅良典拿到博士学位后,受今堀的推荐,远渡美国,进入诺贝尔医学奖得主杰拉尔德·埃德尔曼研究室,担任博士后研究员。
  正是在这期间,大隅良典确定了自己最终的科研方向。
  水岛三一郎的名气比今堀和友更大。在日本,他是分子结构论研究的奠基人,曾是1962年和1964年诺贝尔奖热门候选人。
  他培养的弟子,包括森野米三、岛内武彦、渡边格、长仓三郎、野春彦、今堀和友,都是日本生物与医学领域的大腕。
  水岛三一郎自己的三个儿子中,两个是著名学者,长子水岛惠,担任文教大学校长,次子水岛昭二元,担任东京大学教授。三子水岛裕元从政,担任参议员。
  水岛三一郎还有一个孙子名叫水岛升,他又是大隅良典的学生,并与大隅良典一道入选了2013年汤姆森路透引文桂冠奖。
  这其实是日本学界的另一个现象:家族传承。除了水岛家族,大隅良典的父亲也是一名教授。
  在这样的传承和隐忍之下,日本学界有了一大批兢兢业业、踏踏实实的年轻人。
  他们在自己最富有创造力的年华,忍受著冷板凳,传承著家族和师长的衣钵,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代学霸,最终功成名就。尤其是进入本世纪以来,每年10月,几乎都是日本学界的狂欢月。
  在自然科学领域,日本已有22名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中国仅1位,当然,这是一个开端,但相比之下还远远不够。
  也许,我们缺乏一批坚守在实验室里的圣斗士。也许,只有这样的人多起来,我们才会出现更多屠呦呦,才会离诺贝尔奖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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