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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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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1版:环宇新闻
历史性判决红色高棉两高官再次被判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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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6日联合国柬埔寨法院特别法庭判决,首次裁定红色高棉(KhmerKraham,又译红色高棉)两名前高官犯下种族灭绝罪,判处二人终身监禁。这是第一个判其种族灭绝罪的官方裁决。
  92岁的农谢(Nuon Chea)是红色高棉政权领袖波尔布特(PolPot)的副手,他被控消灭穆斯林占族(Cham)人。87岁的乔森潘(Khieu Samphan)是当时的国家元首,他被指控对越南裔民众实施种族灭绝。
  据悉农谢中文姓名为刘平坤,有华人血统,是“一号大哥”波尔布特的副手、中央副书记,因此被称为“二号大哥”。农谢在红色高棉主管意识形态,是杀人“总设计师”。
  乔森潘则先后做过总理及国家主席,受“狂人”波尔布特操控,在红色高棉中属第五号人物。2014年他们二人已经因危害人类罪而被判终身监禁,这次再被判处终身监禁。
  NilNonn法官宣读了对农谢和乔森潘的判决,很多受害者和家属在法庭旁听。除了种族灭绝,农谢和乔森潘还被判犯有一长串罪行,包括强迫婚姻、强姦和宗教迫害等。
  “红色高棉”(又称“赤柬”;正式名称为民主柬埔寨)为1975至1978年间由波尔布特掌权建立的极左政权。
  波尔布特崇尚实现自给自足的农业社会,曾强制发起城市大清空、平民下乡,集体农耕的社会工程。为了巩固统治权,红色高棉积极肃清亲越南人士、异议份子等,将人用木棍打死甚至大规模处决。在金边最恶名昭彰的S-21集中营,当时的狱卒还会以电击、钻脑、倒吊、性侵等酷刑逼供,接著转送金边南部的“琼邑克灭绝中心杀害”。
  在审判过程中,法庭引用了波尔布特在1978年的演讲中所说的,在柬埔寨“没有一个越南人的种子”。历史学家证明,通过驱逐或杀戮,越南族裔数十万人的社区被减少到零。而穆斯林族人除了成为红色高棉大规模处决的目标外,他们还被禁止宗教信仰,被迫吃猪肉。
  红色高棉掌权后,进入“新社会”的“新人”
  必须重新登记,交代历史,所有反对者和不满者一律格杀勿论。有产者、业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教师、医生及其他专业人士也属于被清理之列,连戴眼镜的人也不放过。同时展开种族和宗教迫害,关闭或摧毁所有的教堂和庙宇,佛教徒被迫还俗,回教徒被强迫吃猪肉。
  从1975年至1979年统治期间,柬埔寨共产党以暴力手段“清洗”城市,实行强制农业集体化,并且展开全国性的大屠杀。大约有200万人被迫害致死,占当时柬国人口的四分之一。
  波尔布特于1998年病死于柬埔寨丛林。
  据报导,由于过去学界及法界对于种族灭绝的切确定义一直有所争议,红色高棉大屠杀是否符合种族灭绝的定义也因此受到激烈讨论。
  曾任美国战争犯罪议题无任所大使的舍费就向“卫报”表示,此次判决如同德国针对纳粹的“纽伦堡大审判”一样“关键”,对于柬埔寨、国际刑事司法及世界历史有重要意义。
  对于这项极具象征性的判决,农谢以及乔森潘两人各自的辩护律师却都表示不满,认为这不过是为了扛住当今政府的历史论述版本,“10年、20年之后,人民回头看看这一切,只会觉得一切都是在劳民伤财、浪费时间”。
  据报导,“柬埔寨法院特别法庭”为联合国以及柬埔寨于2006年正式开始运行的特别法庭,专门负责审理红色高棉时期的高层犯罪。目前则仍有四名红色高棉高层的案件等待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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