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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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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3版:环宇快讯
來自深圳的“魔鬼吹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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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6日,人民網深圳頻道首發報道,稱一對名為露露和娜娜的雙胞胎女嬰已於本月在中國深圳健康誕生。特殊的是,他們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編輯嬰兒”。
  消息一出,舉世嘩然。
  主導這一“實驗”的,是年僅28歲就成為瞭深圳南方科技大學最年輕副教授的賀建奎,他去年才因為其領頭研發的國產第三代基因測序儀Genocare正式上市而走進公眾的視野。
  賀建奎出生於湖南婁底新化縣,這是湖南最大的國傢級貧困縣,童年傢境貧寒,他通過發憤學習於2002年考入中國科技大學物理學專業。後來賀建奎取得國傢獎學金留學美國,轉方向至生物學,2010年在萊斯大學取得博士學位,然後在斯坦福大學做瞭兩年博士後研究。
  2012年的1月,賀建奎經深圳市“孔雀計劃”
  海外高層次人才計劃引進回國,揮別生活五年的美國,來到瞭南方科技大學,主要研究方向是免疫組庫測序、個體化醫療、生物信息學和係統生物學。
  基因編輯嬰兒,是指利用CRISPR基因編輯技術修改受精卵或早期胚胎的基因,這其實是一項非常成熟的技術,隻是過去不會有人將之用於妊娠階段。
  CRISPR的原理很簡單:當入侵你的病毒被自身細胞戰勝後,病毒的小部分DNA會保留在體內的基因組中,而儲存這一塊病毒基因的“倉庫”就叫做CRISPR。當病毒再入侵之時,“倉庫”的片段就可以進行識別,一對上匹配的DNA序列,就可以用一個叫做Cas9的蛋白在準確的位置進行病毒基因的切割。
  這個技術並不新穎,2015年4月,中山大學教授黃軍就發表論文,宣佈利用CRISPR-Cas9技術試圖修改人類胚胎中的一個致病基因。不過其研究對象是輔助生殖技術下產生的體外剩餘胚胎,類型為不可能發育為成熟個體的三元核合子。
  因為原衛生部在2003年7月頒布的《人類輔助生殖技術規範》已明確規定:“禁止以生殖為目的對人類配子、合子和胚胎進行基因操作”。
  包括賀建奎自己,在2017年2月科學網的文章中也直言:“CRISPR-Cas9是一種新技術,我們需要更多深入的研究和瞭解。不論是從科學還是社會倫理的角度考慮,沒有解決這些重要的安全問題之前,任何執行生殖細胞係編輯或製造基因編輯的人類的行為是極其不負責任的。”——當然,後來賀教授在一個月後的2017年3月就申請啟動瞭後來的“基因編輯嬰兒”項目。
  問題是非常嚴重的,122位科學傢在微博發佈的聯合聲明很有代表性:“這項所謂研究的生物醫學倫理審查形同虛設。此項技術早就可以做,沒有任何創新,但是全球的生物醫學科學傢們不去做、不敢做,就是因為脫靶的不確定性、其他巨大風險以及更重要的倫理。國傢一定要迅速立法嚴格監管,潘多拉魔盒已經打開,我們可能還有一線機會在不可挽回前,關上它。”
  該事件所涉及的醫學倫理和技術成熟度方面,並不是本文的核心,而是大部分的倫理問題,其根本依然是資本問題。
  這是一場誕生在深圳的現代魔幻倫理劇。
  深圳“孔雀計劃”作為國內補貼金額最高的國際人才引進計劃之一,其內容的一大重心是高達80-150萬元的補貼,分為5年發放,賀教授是深圳孔雀計劃的第十一批入選者。——從某種角度上說,賀建奎是深圳市政府與南方科技大學一起引進的國際人才。
  不過,賀建奎當時入選的項目是《“華芯”
  基因芯片的研發和應用》,主要是基因測序方向的研究,之後賀建奎就成立瞭瀚海基因,做起瞭基因測序儀的生意。——這和後來的基因編輯關係不大,嚴格意義上算兩個細分領域。
  而這次基因編輯嬰兒,即使撇開醫學倫理和技術風險(主要是脫靶風險)不談,單單在技術路徑角度上也有非常大的瑕疵。
  美國波士頓BIDMC醫學中心博士後王宇歌在微博上表示,有文章證明,中國艾滋病病毒主要流行的是AE亞型,佔比為46%,同時發現該毒株X4嗜性,該毒株毒株成瞭中國流行毒株。
  這個毒株成瞭中國流行株的始祖病毒(foundervirus),這個病毒是R4嗜酸性,如果要編輯基因應該編輯CXCR4。但敲除CXCR4會影響胚胎發育,所以不能敲除CXCR4。
  ——通俗的講,亞洲流行的是CXCR4亞型,不是CCRS5,賀教授敲錯瞭。深圳孔雀人才的這個實驗,瞬間從倫理問題,變成瞭能力問題。
  深圳孔雀計劃推出短短10年不到時間,單單深圳南方科技大學已經擁有近百名的孔雀計劃人才。筆者高度贊同對優秀人才的引入政策,但是這裡有多少人才配其位,又有多少人因為這些政策著急於做出成果,最後鋌而走險?深圳方面是否具備相應的甄選及助優能力?
  露露和娜娜這對“定制嬰兒”在媒體及公眾的發酵源頭,是人民網深圳頻道在11月26日發佈的。但是這篇新聞通告裡有非常多的微妙之處。
  第一,在發佈時間上,美聯社(AP)於當日10:38發佈賀建奎專訪,人民網深圳頻道則於10:51發佈該報道,並被大量媒體轉載,該文應為事前通稿。而署名記者更是人民網股份有限公司廣東分公司總經理、總編輯,規格極高;第二,人民網該文沒有採訪新聞重要當事方深圳和美醫院(及倫理委員會)、深圳南科大(及倫理委員會)、深圳市衛計委、國傢衛計委任何一方,疑似違反新聞三要素;第三,由於未採訪除瞭賀建奎以外的直接當事方,文章為瞭增加置信度,引用瞭美國哈佛醫學院遺傳學教授、基因工程知名專傢喬治丘奇(George Church)的觀點:“考慮到HIV對全球公共健康的威脅有擴大的趨勢,我認為賀建奎選擇瞭一個非常好的目標基因。”
  但是此處的英文原文報道完全是在反對這項實驗,那句話僅僅為一句客套話,喬治丘奇認為這項實驗會增加孩子的無數未知風險,尤其“main emphasis was on testing editing rather than avoiding this disease”這句更是直指賀建奎的研究目標並非抵抗艾滋病。——人民網文章把這些不利觀點全部忽略。
  在引起公眾與科研界的廣泛質疑後,人民網深圳頻道總編輯的這篇文章已被自行刪除,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前文已經提到,賀教授入選孔雀計劃時上報的研究方向是基因測序,並在入職南方科技大學之後火速成立瞭深圳市瀚海基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2012年7月4日),開始研發基因測序儀。
  有一張廣為傳播的截圖稱:瀚海基因雖然稱要造中國自己的測序儀,結果是收購美國倒閉公司Helix的技術,融資數億元,但是離研發成功仍有距離,因此希望切入基因編輯領域維持估值。當然,在賀教授今年4月的採訪版本中,形勢一片大好,瀚海基因已經成功研發第三代測序儀,正在羅湖區政府的支持下建設一個1萬平方米的產業園。
  在成立第一傢公司之後,仍在南科大任職的賀建奎,先後成為5傢公司(含瀚海基因和因合生物)的實際控制人,總註冊資本超過1億元。
  2017年12月,因合生物獲得澳銀資本領頭2000萬pre-A輪融資,澳銀資本同樣是一傢BASE在深圳的股權投資機構。而成立時間最早的瀚海基因,已在2018年4月完成2.18億元人民幣的A輪融資,由同晟資本領投,希夷資產等五傢機構(其中兩傢來自深圳)參與跟投。
  據有關報道,瀚海基因的誕生,是當時“賀建奎與幾個海歸朋友在一傢咖啡館聊夢想”聊到的。最後,他們湊瞭幾十萬的本金,後面的資金支持都來自於風投。——這一切背後,都有股權投資資本的魅影。
  為什麼賀建奎要做到如此地步,原因其實很簡單。
  一方面,賀在美國博士後期間的迪姆教授對其影響很大。迪姆教授不僅在基因工程領域堪稱學術泰鬥,曾獲得美國國傢自然科學基金會生涯成就大獎,他同時也是一位商界老手。賀建奎在接受美聯社採訪時說,他原本認為學術就該過清貧的生活,但在師從迪姆教授後“我的人生觀第一次被真正顛覆瞭”。
  另一方面,各種風投基金也希望自己能押中下一個獨角獸。2014年起,美中兩國紛紛加大對CRISPR/Cas9技術的科研投入,以在美上市的直接以CRISPR療法命名的CRISPR The rapeutics(CRSP)公司為例,自宣佈即將展開首次臨床測驗後,股價大漲。這裡基金編輯技術確實是一個重要的風口。
  遺憾的是,以上的兩個驅動因素,後面都出現瞭一定的瑕疵。
  一、美國萊斯大學宣佈對賀建奎的導師邁克爾·迪姆是否參與其基因編輯嬰兒的研究展開全面調查。
  二、Novartis和KarolinksaInstitute雙雙在Nature Medicine(自然)期刊發表論文,指出CRISPR編輯基因時,細胞發現DNA出現變化,會分泌p53蛋白質修補基因,無法修復時就吞噬消滅細胞。CRISPR可能會影響p53功能,從而容易引發癌症。
  兩個事情其實總結下來就兩句話:“不要為瞭利益跨越倫理底線,不然你的導師都會甩鍋&這完全不是一個足夠成熟安全的技術”。不過這些都是後來打臉的反轉。
  即使退一萬步講,這些技術都完全沒有問題,當時賀建奎與風投機構依然繞不開的一道門檻是:教育部在2016年9月發佈的“七項規定”,在賀教授以及各路風投基金為此大為苦惱時,一個魔鬼的點子出現瞭。
  2018年11月26日下午,此時基因編輯嬰兒的新聞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但是深圳南方科技大學方面異常地安靜。
  這不符合公眾的認知,一般情況下,如果確實如人民網深圳頻道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個世界級突破,學校理應有所表示。
  晚上6點左右,南方科技大學終於在官網上發佈瞭一份聲明,稱賀建奎副教授已於2018年2月1日停薪留職,離職期為2018年2月-2021年1月。對於賀建奎副教授將基因編輯技術用於人體胚胎研究,學校和生物係對此不知情,該校生物係學術委員會認為其嚴重違背瞭學術倫理和學術規範。
  聲明一出,大眾把注意力轉向瞭“下一個甩鍋的會是誰?”但是,如果這份學校聲明為真,這裡依然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漏洞。
  在中國臨床實驗註冊中心號備案資料上,明確顯示賀建奎“基因編輯嬰兒”的臨床試驗啟動於2017年3月7日——關鍵是,該備案信息上同時公開顯示研究實施負責單位是深圳南方科技大學。
  這裡,你可能會質疑這份臨床備案信息是補註冊並且是臨時性的,所以信息可以隨意填寫。
  但澎湃新聞發現賀建奎團隊還有另一項使用人類胚胎進行基因編輯的臨床試驗,涉及400個人類胚胎,以研究不孕不育等疾病。
  研究實施地點是深圳大學附屬第三醫院;被列入的試驗主辦單位包括深圳南方科技大學、中信湘雅生殖與遺傳專科醫院、鄭州大學第三附屬醫院、昆明理工大學。——其中中信湘雅醫院已公開承認與賀建奎合作,並稱該人類胚胎項目是合規的科研。
  2017年5月1日,羅湖區人民醫院婦產科與生殖醫學科主任張帝開簽字同意開展這一研究。
  2017年6月2日,該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主任委員張秀明簽字,並蓋章“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無違反倫理。同意其申報”。
  另外,在賀建奎研究室官網上,有公開的基因編輯項目的知情同意書。知情同意書開頭就直稱,該項目經費的來源是南方科技大學。
  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些基金編輯項目,資金來源、主辦單位、研究人員都來自於南方科技大學,實驗的起始時間(2017年3-6月)都在賀建奎停薪留職(2018年2月)之前,所有的實驗都在深圳南方科技大學眼皮底下的深圳醫院(比如深圳大學附屬第三醫院)進行——南方科技大學,你怎麼能說你自己毫不知情呢?
  回到前文,教育部不予許高校人員隨意兼職的“七項規定”,南方科技大學想出瞭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據南方網2017年報道,南科大副校長兼研究生院院長湯濤曾表示,南科大創新體制機制,鼓勵教授創新創業,支持教授每週有一天在校外從事成果轉化工作,明確教職工可以獲得以職務發明成果及技術作價入股企業進行轉化收益的70%。這篇宣傳文中把一切天機都點破瞭:為此,南科大允許賀建奎停薪留職,全力發展自己的事業。“南科大與其他高校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鼓勵教授創業,主動突破機制,讓我們有足夠的精力去創業。”賀建奎說。
  賀建奎旗下註冊資本最高(6666.66萬元)的公司,是深圳市南科生命科技有限公司,股東分別為賀建奎(持股45.5%)、深圳市高新技術產業園服務中心(持股30%)、深圳市南科大資產經營管理有限公司(持股24.5%)。
  你沒看錯,企業名裡的“南科”,即為南方科技大學的簡稱,南科大資產經營管理有限公司係南方科技大學旗下的校企資產管理平台,它在2012年時也曾曾參與投資瀚海基因。
  也就是說,南方科技大學,你作為教授創新創業政策的推行方、作為賀教授停薪留職的批準方、作為賀教授旗下企業的重要股東方,怎麼可能對此毫不知情?
  而且,2018年2月賀教授停薪留職,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必須要做述職和工作交接,甚至包括離職審計,這裡會有多大的管理紕漏,才會出現對停薪留職教授的進展毫不知曉的情況?
  大傢都是成年人,如有說謊是要負責的。
  這裡,我們即將補上最後一塊拼圖,至此,賀建奎身邊的資本迷霧,最終將展現無遺。
  毫無疑問,這一輪漩渦的最核心,除瞭賀教授,就是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一方面它是莆田係醫院;另一方面它的醫學倫理委員會通過瞭“基因編輯嬰兒”的倫理審核;另外,它還是一傢港股上市公司。
  11月27日,和美婦兒科醫院發佈公告,稱未參與“基因編輯嬰兒”的任何實驗環節,否認“基因編輯嬰兒”在該院出生,懷疑倫理審核文件造假,“字跡很像,但都沒簽過這份文件”,總經理程珍已向警方報案。
  這裡頗有羅生門的味道,從美國導師、南科大、和美醫院、到志願者,所有人都在瘋狂甩鍋。
  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隸屬於港股上市公司和美醫療2015年8月上市至今,股價已經跌瞭近八成。《經濟觀察報》報道稱和美醫療董事長林玉明為國內民營醫院“莆田係”的代表人物之一,但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除瞭上市公司持有的92%股份外,還有一位神秘的自然人持股8%,這位自然人名叫林志通,他還曾一度擔任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總經理一職。
  叩叩財訊的獨傢調查中稱,“林志通與賀建奎的關係非常緊密,一個是做醫療投資的商人推手,一位是試圖將科研不斷向商業化運作的研究人士,二人的組合可謂互補。”——企查查數據顯示,林志通曾在深圳市瀚海基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任董事,這個創業公司的名字讀者現在應該已經非常熟悉。
  2015年12月10日,上市公司和美醫療公告稱,與深圳瀚海基因和香港健康衛視簽訂合作框架協議,推廣的業務裡面就包括試管嬰兒和基因檢測。在這次合作協議的簽約現場,代表深圳瀚海的就是賀建奎和林志通。
  林志通的另一個身份則是深圳正威集團的醫療事業部總裁。企查查數據顯示,正威集團旗下的正威健康產業投資有限公司中,林志通持股10%,正威集團持股90%。——而瀚海基因在2016年初進行的A輪融資,便是由正威集團領投。
  這事甚至也和深圳南方科技大學環環相扣,2014年1月,南方科技大學與正威國際集團簽署戰略合作協議,獲500萬元捐款、1億元技術產業投資基金;2018年1月,正威集團與南方科技大學達成瞭在醫療、大健康和產業基金等全方位戰略合作意向。
  這一塊拼圖,甚至能補上公眾一直關注的疑點。
  因為在美聯社專訪賀建奎的視頻中,同樣為瞭解答觀眾對倫理問題的疑問,美聯社採訪瞭一名第三方人士來增加說服力,身份為和睦傢婦協調委員會負責人,名字(音譯)為林志同。
  這就是一張圍繞賀建奎身邊的資本迷霧,但是一旦理清後,讀者您會啼笑皆非,原來是這麼簡單的“科研方—學校方—PE方—上市公司方”的四主角環節,都不夠一台戲。
  許多人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驚世駭俗的“基因編輯嬰兒”事件會發生在最為市場化和思想進步的深圳。參與方竟然有當地舉全力建設的創新公立大學、頭部官方媒體、知名引入人才、莆田係醫院、各路投資基金以及上市公司。
  又想起瞭馬克思引用過的那句名言:“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瞭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很“深圳”,甚至可以說,隻有深圳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它是改革開放前沿陣地的深圳、是創造無數發展神話的深圳、是騰訊華為誕生的深圳、也是華為要搬離的深圳、還是房價一年就能翻倍的深圳、更是創造首付貸和首付眾籌的深圳、是擁有深交所和毗鄰港交所的深圳、是風投基金遍地的深圳、是山寨機聚集地的深圳、也是全球手機產業鏈核心區的深圳。
  往正面說,敢拚敢闖;往反面說,急功近利。
  我們都被裹挾進瞭這個以深圳為代表的焦灼時代,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當天晚上,月亮高掛天空,傢傢安睡,到瞭半夜,小城的空中忽然響起瞭清澈的笛聲。笛聲飄動著,每一傢的小孩都從傢裡跑到路上,跟在花衣吹笛人的身後。他一邊吹著笛,一邊往山上走去,所有小孩跟在他身後,走著走著,月光漸漸被雲擋住,吹笛人和小孩越走越遠,最後全部消失在山裡面。——《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為什麼是深圳,為什麼倫理問題最後都成為利益問題,這值得所有人深思。
  但是對於普通民眾而言,渺小的我們,隻能期望這一群來自深圳的魔鬼吹笛人,不會以著基因編輯的名義,本著資本獲利的實質,帶走我們的孩子,和他們未來的健康成長。
相关评论
Tiger  于2018/11/30 21:14:56评论道: 评论IP:127.0.0** 点击查看所有评论>>
  文章中有不少錯字:國「傢」、「傢」境、發「憤」學習、「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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