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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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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B03版:先驱专题
罢工背后的故事,看新西兰罢工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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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罢工,助产士罢工,教师罢工,销售员罢工,公交司机罢工,电影工作者罢工,税务局罢工,司法部罢工,甚至连年薪高达11万的纽航员工都打算罢工!

  (一)

  工党政府上台后,罢工成为新西兰一道熟悉的风景线。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有某个组织的某些员工决定采取工业行动,而工会毫无意外的站到了所有这些罢工的身后,以致于国家党大声质问说我们是否回到了工会潮汹涌的70年代。
  然而罢工在新西兰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1821年的毛利木材工人。当时他们罢工的理由是希望以金钱或火药而不是食物作为报酬。
  但第一次全国性罢工发生在1890年。全新西兰各个港口的码头工人为了支持澳大利亚同行,联合采取了工业行动。之后罢工活动在新西兰如燎原之火,甚至变得血腥暴力。1912年在丰盛湾的Waihi,金矿工人进行了为期六个月的罢工。当警察和罢工人士发生冲突时,工人Fred Evans不幸身亡,这一天也被称为“黑色星期二”。Evans是整个新西兰罢工史上的两名死者之一。
  一年后的1913年,1.6万名码头工人和矿工联合罢工六星期,街头运动引发了多起斗殴。
  1951年应该被写入史册,因为这一年发生了新西兰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罢工行动。罢工一共持续151天,从2月延续到7月,共有2.2万名码头工人和工会成员拒绝干活。
  罢工期间,最常见的做法是锁库。员工或雇主把厂房锁起来,要么员工接受雇主的雇佣条款,要么雇主向员工低头,否则就不会开锁。
  因此不要以为“罢工”是20世纪70年代的专有名词,新西兰罢工有著丰富的经验和悠久的传承。
  但进入21世纪后,罢工已经简化了很多,而且并不需要完全停止工作。但罢工必须符合一些标准才是合法的,如果不满足要求,雇主可以申请法院发布禁止罢工的禁令。比如罢工前,工会需要进行无记名投票,所有成员都有权投票,只有多数票赞成罢工,行动才能继续。
  根据新西兰政府官网的解释,罢工是“各方用来推进谈判以达成某个目标的合法行动”,也就是说,罢工不是为罢而罢,而是需要双方最终取得共识。这也是为什么工会一旦确定罢工,就需要跟雇主沟通和协商的原因。
  雇主不能歧视参加合法罢工的员工。罢工期间,雇主无需向罢工员工支付报酬;如果是部分罢工,可以有条件的削减工资;雇主可以对罢工的员工停职,但不能解雇对方。

  (二)

  但罢工是否都成功了?
  新西兰史上最著名的罢工行动,往往都是以工人失败而收场。1912年是这样,1913年同样还是。1951年,新西兰最大的罢工行动最终也是以码头工人承认失败而告终。这从另一方面证实了资本主义的强势。
  新西兰工会理事会主席Richard Wagstaff则表示,以上罢工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在我的印象里,工业行动总是会推动某种集体协议的签署。罢工有助于雇主意识到员工对工作条件和待遇的严肃态度,让他们知道并不能单方面制定规则,然后期望人们无条件遵守。它让雇佣关系变成了一条双行道。”
  但他也指出,一旦谈判开始,工会就应该约束工业行为:“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采取行动……有时它会毫无价值,而且对谈判来说不是好的选择。”
  国家党在今年6月曾经发过一篇通稿,称工党政府上台9个月发生的罢工行为比国家党执政9年都还要多。数字上也许是对的,但国家党忘记了一点,就是过去十年新西兰人的收入增长相当平庸(甚至可以说没有增长)。此起彼伏的罢工行动,某种意义上是工党政府在替国家党政府“还债”。如果罢工能推动部分群体的收入上涨,至少这届政府在言行上是一致的。
  虽然,生产力可能会成为连带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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