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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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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5版:先驱自媒体
我是肯定不要老公了,孩子也未必需要爸爸
 作者:中文先驱专栏作家 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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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一个特别优秀的妈妈小S。她业务做得很出色,人也漂亮,熟悉之后,她跟我说自己一个人带著孩子在生活,很多年前就离婚了。
  离婚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觉得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也没了责任,那就没必要一起生活。
  离婚前,一大半家用和家务都是S在负担,孩子也归妈妈管,学校的家长通讯录上后来只剩妈妈的手机号码。因为老师给爸爸打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老师乾脆把他给删了。
  爸爸假装是这个家的主人,每天名正言顺地回来吃住,享受免费的照顾,并要求再生一个孩子,担心老了,一个孩子没法周全地照顾他。
  S问他关于要二胎的相关规划,譬如孩子生出来之后,谁来负责照顾,费用怎么出,现有的房子能不能容纳下多出的人口,以及之后的入学考虑。
  前夫答不出其中任何一项,却坚持认为女人都过于囉嗦,生出来,自然能养大。
  后来S不再囉嗦了,直接办了离婚,当然也没有生二胎。她觉得作为家里小儿子的前夫,并不匹配他父母当年为了偷偷超生而支付的代价,属于亏本的买卖。
  以前遇到单身妈妈,还会感叹几下,现在身边越来越多的女性一个人带孩子,都稀松平常了。如果不考虑经济负担,可能比例还会更高。
  很多爸爸的确忙,毕竟中国男性的劳动参与率高达90%,但是一定不至于忙碌得让妻子感觉自己是个寡妇。正常的沟通和安慰还是可以有的,除非认为不必要或者乾脆不愿意。
  如果妈妈们认为自己的付出被足够珍惜,其实多半都愿意承担更多的家务份额,如果丈夫能够承担应当的家庭支出(家务可以被合理折算),妈妈的委屈也会少许多。
  哪一方面都做不到,只能寄望于幸运,祈祷至少有一方父母身体健康,并且乐于帮忙。
  励志公号里写的生三个孩子还能做到麦肯锡合伙人并且有三条马甲线的妈妈,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成为那样的。
  多数人家的生活情形普通,如果妈妈计划出门工作,必须要有相应支持。
  公号“奴隶社会”讲到一个三年俩娃还拿下哥大MBA的牛妈,在感言中,第一个谢的是自己的父母和丈夫,没有他们分担,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一个女性如何慢慢变得没有光芒,除了自身的进取心不够之外,过重的家庭负累也是原因之一。
  二胎政策放开,生育市场没有出现预期井喷,妈妈们多半不再愿意牺牲职业成长和个人生活,因为并不是所有爸爸都能对这种牺牲给予理解。
  男人们想生孩子,可能源于希望给自己的现有血脉再留个伴,或者只是喜欢多子,以为多子即多福,甚至像前文里提到的爸爸那样,怕老了只有一个孩子而被照顾不周。
  有多少爸爸是实际考虑过伴侣的劳动总量和心理承受力的呢。
  一份由美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关于世界各国劳动参与率的一组数据,显示中国国女性的劳动参与率近70%。
  那些处于25—55周岁之间的,身份分别为老婆,妈妈,丈母娘以及儿媳妇的女人们,基本上都出门与这个世界廝杀了。她们既勤劳又无奈。
  《我的前半生》拍得那么做作,仍引发了全民热议,除了显示我们的收视审美亟待提升之外,还暴露了中国女人的内心其实依然惶恐,所以只能用自立来平衡和掩饰。
  一个读者给我留言,鄙视我竟然有时间讨论肥皂剧,她说“一个晚上七点下班到家,夜里12点才能上床睡觉的人,连轴转五个小时,即使给个小黄片也坚决不会多看一眼,这还不算上白天的工作量”。
  出门工作的女性,不会因为来大姨妈或者怀孕,而被赋权不用和老板、同事、下属、客户这群人周旋,同时需要养育孩子。
  所以连岳写了一篇关于家里要不要请保姆的文章,也迅速火了。除了自己本身收入没有保姆高,实在请不起的情形,几乎所有女性都在观念上认同这种分工,男性对此多数沉默,因为家务多半不关他们的事。
  身边家庭中来帮忙带孩子的,都是奶奶或外婆。周末送女儿上补习课,一个爷爷送孙子来,从前台经过就被嘖嘖称赞。休息室里等著的,都是女的。假期里的爸爸们,都去了哪里呢?
  前几天跟一个很厉害的女同学见面,她说在省外开了一个分公司,直接把老公打发过去打理了,原因竟是“在家也没什么用”。不知道讲真的还是开玩笑。
  好友的爸爸即将退休,听家里亲戚说到巴西去打工,一年可以挣十几万人民币。在家吃饭时说了这件事,爷爷奶奶表示不舍得,但是好友的妈妈很放心地说“去吧去吧”。很认真诚恳。
  还有网上那个很红的调查,如果每个月给老婆点钱,老公可不可以不回家。大家都说愿意。
  同样的,我在粗访女性面对丈夫出轨将持什么态度时,有姑娘留言“如果肯帮忙带孩子,我就准他出轨”,还有“如果能卖得掉,我想卖掉”。
  虽然略微偏激,但是几乎每个人身边,都能毫不费劲就找出几个带著“假爸爸”一起生活的家庭。
  男人参与家庭,帮忙带孩子,并非要刻板得像女权主义宣称的那样,两性所有的身份功能都必须相同。绝对的平等仍然意味著不平等,爸爸和妈妈照顾孩子的方式,本来就该因为性别和身份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在我家,我妈妈帮忙照顾女儿吃喝拉撒,其他的养育责任归我和孩子爸爸。爸爸主要负责带去轮滑、游泳和各类游戏之类的,因为爸爸自己就很喜欢并且擅长,剩下的由我承担,读书、画画、手工、睡前故事以及带出去跟小伙伴玩。
  按照分工,各司其职,家里通常是很和谐愉快的,彼此也觉得很需要对方。
  反之,则必有人异常受累,而另外的人显得多余。
  最重要的是,男人不要主动把自己活成家庭中那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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