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多年的朋友在网上看到这些作品,奇怪我何时学会了雕刻?怎会进修设计?如何拜师学艺,晓得生化处理,利用自然活物转制艺术珍品。甚而刚随我游玩完纽西兰的大学同学,到访舍下把作品放在手上审视时,也以为木上的浮雕是用模压制。
大家都想像不来,我这顶多当个记者的一介寒生,写写稿,拍拍照,足堪餬口,倒不出奇。怎可无师自通,灵感泉涌,一年间创作出选材不一,技艺各异的艺术品五十多件,且八成获其他友儕欣赏青睞,收藏在别人家里。
对于我回答:“没有学过雕刻,又无跟人学艺,试做就是了。”朋友们半信半疑;而我在纽西兰牧羊养蜂,种瓜栽树的生活。大伙亦觉不可思议。究其主因,是朋友们即使年过知命,却一直久居樊笼,大半生皆营役打拚,根本从没想要活个另类。当然,人各有志,追求不一。很多朋友仍恋栈繁华,纸醉金迷。
遇上志趣相近,好生响往者,我常以自己凡人一个作例,我可以的,你何不能?问题是大部分人均只在空想,从不坐言起行。也不明有舍才得的佛偈。鱼与熊掌,妄图兼收并蓄。在香港羡慕纽西兰的闲逸,在纽西兰怀念香港的忙闹。
试做,放诸摄影、写作、裁花、植树、雕刻、设计、书法、生活、移民,我都如此,率性随心。年青时流浪世界,笑傲江湖前,对自己说,坐在家里永无答案;离开香江,移居纽国,内子表白,不真正住下来,焉知能否适应?前提与共识,是共同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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